三来,是她还住在宁王府,而且暂时不会搬出去,总归还是要同宁王妃打交道,不能在明面上撕破脸。
最后一点是因为,辛姑姑虽是女官,可说到底了,皇后都不问世事,身为掌印女官的辛姑姑,即便知道了真相,也不可能不管不顾替她讨个公道。
所以她只能选择,打她,这么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说辞,也是在告诉宁王妃,她并没有要与之撕破脸的意思。
辛姑姑一路上都在盯着江黛看,越看越满意,越看越觉得是个妙人。
可渐渐地,她发现不对劲起来:“郡主这是怎么了?脸怎的这么红?”
江黛一脸无辜懵懂的模样,摇了摇头:“我不知道,就是觉得好热。”
说着,她便有些受不住的解开了领口的盘扣。
辛姑姑一瞧,顿时便反应过来,她这是怎么了。
当即低低咒骂了一声,朝外间吩咐道:“快些!速速回宫!”
马车一路朝宫中疾驰而去。
坤宁宫内。
谭皇后拨动着手中的佛珠,看着坐立难安的李綦,轻笑了一声:“不是说,你在意的不是江黛如何,而是宁王妃这般做,会得罪平阳王,坏了宁王府的名声么?那你现在这般,屁股底下好似坐着尖刺的模样是干什么?”
李綦闻言看了她一眼,端端正正的在椅子上坐好,随手取过茶盏品了一口,淡淡道:“我不过是担心,辛姑姑赶不上罢了,与那个薄情寡义忘恩负义蛇蝎心肠的女人无关!”
谭皇后闻言笑了:“来,细说说她怎么对你薄情寡义,始乱终弃了。”
“母后!”李綦皱了眉:“儿臣说的是她忘恩负义!再者,儿臣没对她始乱终弃就不错了,她有什么资格,对儿臣始乱终弃?!”
“是么?”
谭皇后笑了笑:“年纪大了,耳朵就是有些不好。那就细说说始乱终弃吧。”
李綦:……
他正要说话,便听到一阵匆匆的脚步声。
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,匆匆走下高座,朝殿外走去。
刚刚来到大殿中央,就见辛姑姑搀扶着浑身酥软,几乎有些神志不清的江黛走了进来。
他一瞧江黛的模样,俊美的脸顿时就黑了,立刻上前,一把将人接过横抱起来,大步朝偏殿走去。
谭皇后急忙叫住他:“綦儿,你要记得,身为男子当有担当,不可在她意识不清之时,做些欺负人的事儿!”
李綦抱着江黛,垂眸看着她,缓缓道:“母后说这话太晚了,儿臣与她已经不是一次了。”
谭皇后闻言一愣,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,李綦这话的意思。
她腾的一下站了起来,一把将手中的佛珠朝他砸了过去,怒声道:“本宫就是这么教你的?!你的礼义廉耻呢?!人家好好一个姑娘,黄花大闺女,就被你……”
李綦淡淡打断了她的话:“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。”
佛珠砸在他的背上,又跌落在地,发出一声脆响。
谭皇后站在那儿,眨了眨眼:“你说什么?母后刚刚没听清。”
李綦叹了口气:“儿臣说,母后不必担心,她依旧还是黄花大闺女。”
谭皇后闻言,神色有些一言难尽,她上上下下的将他打量了一遍,试探着道:“你……不是不行吧?”
李綦磨了磨后槽牙:“母后,儿臣很行,只是还没有到用上的时候!”
说完这话,他抱着江黛大步入了偏殿。
谭皇后坐了下来,琢磨了一会儿道:“简一。”
简一从暗处现身,躬身道:“皇后娘娘。”
谭皇后看着他道:“你觉得,你家主子行么?你贴身伺候的,他有没有那种行为?毕竟一大把年纪了,血气方刚的。”